巫哲《撒野》


投稿者:麥惠雯



“書看了一定會有用,不一定非要有什麼具體的改變,人往前走的時候未必會一直數著一二三,但無論多少步,都是一二三累積起來的。”

這是我在文中特別喜歡的一句話,也是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話。

初讀《撒野》時,我是被作者幽默的文風所吸引的,後來因為蔣丞的一句“丞哥讓你看看什麼叫拼。”而入坑。少年骨子裡透出的自信,讓他比初夏的陽光還要耀眼,讓我有所觸動。文中的青春色彩和真實感都很強烈,好似他們的故事正發生在世界的某一角落,既沒有主角光環,也沒有完美結局,只有現實的心酸無奈夾雜著少年人的溫柔與韌性。

蔣丞在十七歲時被退養並遇見了十七歲的顧飛。他們倆明明一個帶著刺,一個裹著殼,卻見過彼此最難堪的模樣,在深夜裡有了不可言說的秘密。蔣丞其實是個非典型性學霸,不但字醜還會打架。來自大城市的他與鳥不拉屎的鋼廠格格不入,如同火光一瞬間跌入泥潭。而顧飛是鋼廠的產物,生來就在泥沼裡掙扎。從小被酒鬼老爸家暴,眼睜睜看著他醉酒淹死,從此生活在一個名為父親的夢魘裡。

在養父母眼裡,蔣丞怎麼做都無法讓他們滿意,於是遺棄了他。而生父好賭粗鄙,只覺得白撿了個便宜兒子替他收拾爛攤子,是他讓蔣丞見識到底層社會的不堪,一度陷入迷茫和憤懣中。顧飛卻說他就在這兒,給了蔣丞歸屬和溫暖,讓他身處爛泥也依舊把彈弓和滑板玩得很溜,讓屬於蔣丞選手的火光永不熄滅。

顧飛是個不折不扣的不良學渣,他“危樓跨欄”的片段完全體現了他乾架不要命的狠勁。可他也是個有才華又暖呼呼的混混,他會把騙媽媽的男人掄樹上,會給妹妹織毛衣,也會作曲彈吉他,會給日落照相,不但在生活技能上得心應手,還愛玩弱智消消樂。可自閉症的妹妹和少女心氾濫的媽媽,快要把他壓垮了。絕望逼仄的環境給他帶來了根深蒂固的影響,讓他無力也不敢掙脫那沉重的枷鎖。他把愛和溫柔傾盡在妹妹身上,唯獨把狠決留給了那個優秀的自己,讓人揪心不已。

縱然顧飛放棄了自己,蔣丞也沒有放棄他。蔣丞看見了鋼廠將他的吶喊化作嗚咽,他不想他們用這種姿態在這里活一輩子,他本就不屬於鋼廠,沒那麼多顧慮和悲觀。為了走出這裡,他可以無日無夜地複習,拼命考上理想大學。蔣丞就像個大太陽一樣拽住顧飛,為他驅散周遭的黑暗,等他一步步走到他的身邊來。

蔣丞告訴顧飛跟著光,顧飛說蔣丞是他意料之外的意外。他們是彼此的光,也是我的光。他們伴我度過青春,詮釋了愛與勇敢,告訴了我滿懷希望就會所向披靡。

“希望我們都能像對方一樣勇敢。”

敬每一位勇敢的追夢人。

【第二週徵稿進行中(1-4-2023 至 7-4-2023)

作品將於(8-4-2023 至 14-4-2023)刊登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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